三年党,不只是长情,还有拖延症与反馈延迟。
社畜。

【加勒比海盗】蔚蓝深海

ABO半AU,没写完,就只在在这里放片段,存个脑洞。

MPREG提及,舍弃……追求自由提及(我不想剧透,可又怕被雷点高的朋友打死),最后的最后要不要生我还没想好。

周五刚毕业,周一就上班,无缝衔接,累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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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好,我是Azul,很高兴终于能与你相见。”

在又热又臭的破酒吧里,这副干净清凉的嗓音刹那间攉住了Jack的注意力。

来人看身量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,身材瘦削,有一张看不出人种的脸,蔚蓝的眼睛、干净顺直的黑马尾,简直与这个咸腥的海盗之港格格不入。他没有问Jack的名字,而那副熟稔的样子,仿佛他从一开始就知道Jack的一切。

那年的麻雀船长也才这般年纪,肤色还不像后来我们所熟知的这么深,眼线遮盖下还鲜有细纹,编成小辫儿的胡子更是无所预见。他眼波中跳跃的阳光还没有被过量的朗姆酒遮蔽,本身便足以晃醉每个有幸一见的人。

 

两个代表全酒吧乃至全岛最高颜值水平的少年,顿时成了视线的焦点,Jack得意地回以调笑:

“啊,你好,我叫Jack,真是很遗憾没能早点遇见你——”

拖长的尾音似乎在暗示着什么,可是面前少年的微笑纹丝未动,那种近乎慈爱的表情仿佛在无声宠溺着对面小男孩的幼稚。彼时脸皮还没那么厚的Jack讪讪地住了嘴,最后那笑容里竟掺进了羞赧。

“嗯……那个,Azul是吧……我得去赴一场约会了哟,回见!”

“好的,有缘再见,Jack。”

小海盗在陌生少年的凝视下,落荒而逃。

 

 

“嗨,Jack,还记得我吗?”

一个有些疲惫的少年音在Jack上方响起,他仰首看向声源,牵动了面部肌肉,才惊觉眼泪混合着污垢,已经干结在脸颊上。他慌忙用袖子狠狠地蹭眼睛,也不管眼线糊了一脸一袖口。

来人却仿佛没有看到他慌乱的样子,兀自坐在瞭望台上微笑。

“……Azul?”

他看起来远没有一年前那么光彩夺目,昏暗的灯火也无法掩饰爬满他全身的憔悴。这让Jack不由得生出一点“同病相怜”的感觉,向他递出了手中的酒瓶。

“来点儿吗?”

“不用了,谢谢。”

“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不是海盗。”Jack这样嘟囔着,便把朗姆收了回来:“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?我并没有看到你上船。”

 

少年跳下——是的,跳下瞭望台——坐到Jack身边:“你在哪里,我就能到哪里。”

借着月光,Jack亲眼看着一团似乎是水雾的东西送那孩子“飘”了下来:

“看来你真的……不是人类了。”

 

“我不会伤害你——我会永远站在你这边。”

少年专注地凝视着Jack,眼神中的珍视与小心翼翼令他难以抑制地想起了那个男人。然而那个人绝不会像少年言语中的那样,会对他无限妥协;他甚至不会说出这种抛弃原则的甜言蜜语;而从今往后,他再也没有机会说了。

Jack发觉自己的肚子又开始刺痛。

 

少年忽然倾身拥住了他,轻轻拍打他的后背:

“唉,Jack,我的小Jack……”

Jack压抑了一天的悲痛、愧疚与恐惧终于找到了突破口,争先恐后涌出眼眶:

“我……我杀了他……我竟然真的杀了他……我杀了我的……”

“那是战场,而你们是生死对立的敌人,”少年一下一下,轻轻地顺着Jack的脊椎,声音也轻柔得宛如晴朗夜空下的海风,“你还年轻呀,还有很长很长的未来要走,你还会遇到更爱你、更值得你为之快乐为之悲痛的人……你还有你的船员,你的船……你还有我……”

然而Jack的哽咽并没有停止,反而更加接近崩溃:

“可我们、我们已经……我没法带着‘那个’当海盗!我甚至没法解释‘那个’是怎么来的——你知道的,Omega不能当海盗!”

他不能理解自己为何会向这个只有过一面之缘的不明生物道出真相,他只是遵从了本能——这个不明生物给他的感觉,就像大海一样亲切。在这短暂人生中最痛苦的时刻,他选择让自己沉浸于这种秘密的关怀里。

 

少年拉开一点距离,但手仍然搭在Jack肩头。他的眼中依然满载着包容,却渐渐渗透出无奈与哀伤:

“我知道这样说很……残忍;但是,是时候做出选择了,Jack。”

Jack的表情凝固于先前放松的状态中,瞳孔却在一片夜色中反常地缩到小米粒那么大点。他的一只手搁在腹部的衣物上,越揪越紧,却又小心地避免了压到肚皮。

“我要做海盗!”

他说得斩钉截铁,仿佛慢一秒就会反悔。他的呼吸越发急促,但并未影响到他对自己决心的强调:

“我是Captain Jack Sparrow!”

 

“好的,这非常……好。”

少年看起来像是既绝望又松了一口气,Jack不明白他是怎么把这两种情绪同时呈现在脸上的。他欣慰地捧起Jack的脸,柔声道:

“那么,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——可以让‘他’安眠于大海吗?”

Jack顿了一秒才反应过来,他猛地瑟缩了一下,用惊惧又难以置信的眼神瞪向Azul。

“不,不,我怎么能——”

 

“Jack,你是属于大海的,”他用拇指轻轻蹭过Jack的眼睑,揩去他的眼泪,“所以,让‘他’在你这一生的航路上,看着你吧。”

Jack张了张嘴,终于低垂了双眸。少年吻过他的额头,消失在月光下一团海水味的雾气中,给他留下一个空落落的肚子。

“谢谢你哦,Azul,这完全、完全不像……不像塔图嘉的姐姐们说的……那么疼……”

Jack环抱着自己的双腿,把哭腔埋进膝盖里。

 

“嗨,Jack,我是Azul,好久不见。”

Jack晃了晃灌满海水的头,终于从脑海深处挖出了少年时在龟岛的惊鸿一瞥,和离开魔鬼三角后的一夜哭诉。那男孩的容貌,在这多年的分别里,竟未曾衰老。

然而他并不是毫无变化的:他的肤色变深了,原本顺直的黑发带上了柔软的弧度,鼻梁变得更加高挺笔直,眼窝也更加深陷。他整个人都向欧洲人更靠拢了一点。

Jack吸了吸鼻子,发现自己并没有产生幻觉——这个男孩,不再如先前那般浑身海洋气息、与大海相融到几乎“透明”,他拥有了自己的信息素味道,一种以朗姆酒、柠檬和薄荷为主的混合气味,与Jack自身“桶装朗姆酿苹果”的味道有点相似。当年那场变故,导致他的信息素闻起来越发接近熟透到发酵的苹果味,若不是如此,以他曾经的青苹果味,会与少年那清新的信息素更为接近。

 

少年不论看起来还是闻起来,还是那么“干净”——这种彻头彻尾的“好人”的味道,让杰克想起了他自己那被一次英雄主义行为彻底毁掉的、做一个合法水手的目标。他知道自己这次闹大了,释放一船黑奴的事情无疑让Cutler暴跳如雷;可他之前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是,Cutler会给他这么狠的教训。

下决心与“坏女孩号”共存亡的那一刻,Jack没有再回头;而此刻,他带着他的姑娘绝处逢生,手臂上那个“P”字烙印被海水浸泡过后疼得钻心了,他才开始后悔最后没有看一眼Cutler的表情。

但在放人这件事情上,他不觉得自己做错了;过去不曾,现在没有,将来更不会。

 

“……你救了我?”

“我应你的呼唤而来。”

Jack忽然弹起上身,又因为损耗过大而不得不倒下,但仍然挣扎着问道:

“‘坏女孩’呢?!我刚刚从Davy Jones——”

“你放心吧,”少年向旁边一侧身,摆出一个“请君欣赏”的手势,“焕然一新。”

 

……

 

X

“你是命运之子,是构成这世界的核心,是被这片大海、这个世界眷顾之人,只有你本人或你孩子的肉|体,才能负担我灵魂的分量。

“所以,我若想真正地活在这个世界上,要么得吞噬你的灵魂,要么得投胎于你的孩子。

“可你也是我最最亲爱的臭小孩,”有着蔚蓝双眼的海神露出一个哀伤的微笑,温柔地捧起他的脸,“我怎么忍心让你失去灵魂,或者让你要么被孩子绊住脚,要么失去他?我怎么忍心让你经历这一切?”

 

〇 

“你们那儿‘蓝色’怎么说?”他翻身趴上对方胸口,下巴垫在胸骨上,呢喃里混合着餍足的鼻音。

“‘Azul’,”黑发的男人温柔地环住他尚且瘦小的肩膀,“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?”

有那么一瞬间,这个热情率真又狡猾的小混蛋,把这个词作为名字,赐予了他们二人间一个不切实际的妄想。然而他又很快将这一切抛在脑后,毕竟没有哪个少年人愿意过早地失去自在独行的权力,他甚至才刚刚分化成Omega,小崽子什么的,哪怕是想想都觉得可怕,更何况是对海盗而言。

这个名字,连同这段仿佛浸润在蜜酒中的时光,在十九岁那年被他亲手葬送,最后就连他本人也不再提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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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CP会HE,但Azul就不一定了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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